来源:陈鲁豫的电影沙发(lyyy_scndgs)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提到“三人行”电影,你可能会想到很多经典影片:《祖与占》《法外之徒》《布达佩斯之恋》《戏梦巴黎》……
今天想聊聊最近正在上映的一部“三人行”电影《燃冬》
这部电影上映后之后评价相当两极。
有骂的,有夸的,还有说看不懂的。
正好前几天,鲁豫观影团在北京做了这部电影的观影活动
鲁豫也在映后与片中几位主创进行了一番交流探讨。
呈现这场映后对谈之前,咱们先来聊聊这片子。
《燃冬》的故事并不复杂。
刘昊然饰演的浩丰,老家河南,大学毕业后在上海从事金融工作。影片虽然没有交待浩丰此前的人生境遇,但通过几个片段可以看出,这男孩有点心理问题,甚至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他一个人从上海跑到东北边境小城延吉去参加朋友婚礼,郁郁寡欢之时看到一个旅游团,于是临时起意,在回上海之前报团参加了“延吉一日游”,因此结识了导游娜娜(周冬雨 饰)和娜娜的好友韩萧(屈楚萧 饰)。
同浩丰一样,娜娜与韩萧也是这座城市的异乡客。
娜娜老家河北,曾经是一名天赋极高的花样滑冰运动员,因为一些原因断送了自己的运动生涯,后来离开家乡,一个人跑到延吉做导游。
韩萧老家四川,跟着小姨来到延吉开餐馆,除了老家和延吉之外,他再没去过其他地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幻想。
三个不同来处的年轻人,在异乡的寒冬里偶然交汇,用各自内心的余火点燃了彼此,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几天,火萎了,他们又起身去往不同的方向。
刘昊然曾在一次采访中形容过这三个角色之间的关系——“他们都有各自的枷锁,很像三个身在监狱里的青年人,在一次转狱的过程中,莫名其妙地做了几天狱友。”
这个“互相取暖”的过程中有爱情发生吗?
可能有,但一定不是全部。
更多的是他们内心深处的焦虑、迷茫、孤独、痛苦被看到了、被理解了、被接纳了、被认同了。
他们在迷失过后终于在彼此的帮助下找到了方向,想明白了自己想要过的人生。
《燃冬》是新加坡导演陈哲艺的第四部长片,如果你看过他之前的电影就会发现,无论他在影片里描述的是哪一种情感,最终所要谈论的母题其实都与寻找自我、寻找身份有关。
陈哲艺虽然出生于新加坡,但已经在英国生活了十七年,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像是“局外人”,在寻找家、寻找一种认同感、寻找自我存在的理由。这种“寻找”在他的电影里反复出现。
《燃冬》也是几个年轻人寻找自我、寻找认同感的故事。电影并不是很直白的讲述方式,很多意象可能需要你坐在影院里慢慢地体会和琢磨。
比如几次出现的“吃冰块”镜头,冰块其实就像是这仨人的关系——从水结成冰再到冰化成水,凝结和融化的过程都很短暂,可能在某个瞬间会非常稳固,又会在某个瞬间化为虚无。
比如“熊女”——一只熊想要变成人类,吃下神给的大蒜和艾蒿后,在山洞里耐心等待,百日不见阳光,最终如愿以偿,变成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个故事其实也像是对娜娜经历的隐喻,电影虽然没有明确讲述她的过往,她为何受伤,但你知道,她经历过人生至暗时刻,她也正处在黑暗之中等待着重见日光的那一天。
还有影片中四次出现的逃犯通缉令,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隐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三个年轻人如同那个逃犯一样,远离故土,背井离乡,内心始终带着惶恐与不安,在茫茫天地间寻找一处容身之所。他们都是各自人生的叛逃者,漫无目的地游荡,世界如其所是,每个人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
影片中还有一场戏是三个人从便利店里走出来坐在一起吃泡面,娜娜问浩丰几点了,浩丰看了一眼手表,结果发现表停了,时间停在4点45分,一个黎明将至的时刻。影片最后,浩丰临行前将这块停止的表留给了娜娜——他们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也如同表上的指针一样,被永远定格在那一刻,等待他们的,将是一段崭新的人生。
陈哲艺说他拍摄《燃冬》,是因为看到当下年轻人有很多焦虑,很多摇摆,很多不确定,他想用他的镜头呈现出来,希望年轻人看到之后能够感受到一种关怀。而想到要创建这样一种三人关系是因为特吕弗的《祖与占》,他很喜欢那部电影,于是有了两男一女的设定。
其实看完电影之后能够感受到导演想要表达的关怀。影片中,浩丰与娜娜、韩萧一起去长白山看天池,虽然最后没有看到长白山上的天池,但是他们却找到了“精神上的天池”,在这趟旅途中达成了与世界、与自我的和解。
有影迷在看完《燃冬》之后表示,这是一部“很微妙且值得细品的电影”——“陈哲艺导演准确地捕捉到了人与人之间微妙的情感,整部电影没有激烈的戏剧冲突,但也能让观众慢慢体会人物的心理。”
以下是来自鲁豫观影团影迷的无剧透影评
-鲁豫观影团影迷-
评价《燃冬》
@ 江纯的自留地
一位来自热带地区的导演,内地首部院线电影却把自己的故事场景放置在东北一个冰天雪地的边境城市,为华语电影的东北叙事再添一个独特的文本。也许正因为如此,电影里两男一女的这种独特情感关系才得以成立、得以安置。电影里刘昊然、周冬雨和屈楚萧饰演的角色在书店里奔跑的镜头,让我莫名想起戈达尔《法外之徒》里那个著名的“穿越卢浮宫”的镜头,有种奇异的迷影情绪涌起。
@ Stephanie惠贤
三个异乡人在冬天里相遇发生的故事。影片并没有过于大张大合的叙事和情绪起伏,低调平稳的风格呈现出人物关系和各自内心的情感,三人极限拉扯的情感走向扑朔迷离,三个孤单的灵魂在相处中彼此治愈,最后的释然也给了人安慰!
@ Lyra耶
很微妙且值得细品的一部电影,陈哲艺导演准确地捕捉到了人与人之间微妙的情感,整部电影没有激烈的戏剧冲突,但也能让观众慢慢体会人物的心理,电影中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会经历迷茫的阶段,导演虽然没有直接告诉观众他们过去经历过什么,但从很多细节可以体会他们的遭遇,给人留下了思考的空间,其实他们本质都是一类人,所以才会互相吸引或者有情绪共鸣。
@ 苏格拉没底
本次刘昊然、周冬雨、屈楚萧三人均贡献了很精彩的表演,各自把各自的角色演绎的十分真实,十分接地气,化学反应超好。影片通过独特的视觉和另类的表达方式,展现了当代年轻人的爱情观,展现了当代年轻人的心理状态,展现了当代年轻人迷茫过后的清醒。
@ 雅婷姐姐
看了《燃冬》的首映。这并不能算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电影,就像鲁豫姐说的,“更多讲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连接”,情感是其中的元素,是类似的境遇和某些偶然促成了两个人短暂的火花。电影的表达是细腻但克制的,年轻的主角们经历的迷茫和流露的虚无感看着很熟悉,在他们身上好像可以看到身边一些人的影子,包括自己的经历、感受也可以投射其中。我也喜欢片中年轻的异乡人在面对家乡、面对更大的未知天地、面对眼前的困境,那种矛盾的情绪,还有穿插在困顿之间的一些及时行乐。活着很难,但人生走一遭,都是要去经历的。每个人都会拿到不一样的人生剧本。
以上来自鲁豫观影团影迷
鲁豫在映后时讲到,看电影是一个特别个体化的感受,每个人能做的就是尊重自己的感受。
有些人从《燃冬》里看到了爱情,但在鲁豫看来,电影更多是在讲述几个普通的年轻人,当人生陷入一潭死水之后,如何找回继续生活的理由和动力。他们之间的情感尚未可以称之为爱情,更多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连接与羁绊,而这种由命运相连所产生的情感、所获得的力量,并不比爱情来得浅。
当天映后有观众问“为什么娜娜最后谁都没选”时,鲁豫借用徐志摩《偶然》中的诗句来给出一种解答:“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在周冬雨看来,娜娜与两个男孩之间的确只是“偶然的相遇”,所以她不会去做选择,也不会一直停留在延吉,她还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
而在导演陈哲艺看来,这三个人,最终都需要去寻找自己的自由,不必为了谁而存在、而停留。
映后环节,鲁豫也和主创们聊了聊关于《燃冬》里的一些细节以及台前幕后的故事,一起来看
-鲁豫对话主创-
《燃冬》
导演陈哲艺:
人与人之间不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鲁豫:导演,我今天是看第二遍,当时第一遍看之前因为对影片不了解,一开始还以为会看到一个Fargo(《冰血暴》)式的电影,但后来发现其实是在讲人与人之间那种很温暖的连接跟羁绊。有几个流泪的地方再看是很打动我的,而且能够感受到每次流泪是不同的。比如说娜娜有两次流泪,第一次是听韩萧唱歌的时候,第二次是熊舔舐她受伤的脚时。不知道导演当时是怎样去启发演员的,来表现出两次流泪的不同情绪?
陈哲艺:熊是我们后期用特效去做的,其实对演员来说是挺有挑战的,因为冬雨在演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个穿着蓝衣服的演员,她需要通过想象把这个情绪酝酿出来。我还记得我在现场跟她说,你要把这个熊想象成多年不见的一个朋友,只有这个朋友最了解你内心深处的创伤。然后她就把这个情绪想象出来。这场戏我在写剧本的时候就非常期待,也希望它会变得很感人,我觉得冬雨做到了。
听韩萧唱歌哭的那场戏,她也拿捏得非常精准跟到位,而且非常自然。有些人哭感觉好像开水龙头似的,你可能看到很多眼泪但是没有看到情绪,但我觉得你看周冬雨的哭戏是能看得到她内心的。而且对我来说那场戏很重要,因为那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娜娜最脆弱的一块,我们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生虽然看起来大拉拉的,看起来很自信,但其实她内心是受过伤害的。
鲁豫:还有一场很打动我的哭戏也是第二遍看时才注意到的,就是大萧小姨的孩子,大萧的表弟,知道表哥要走了,流下了眼泪。小孩子那种本能的敏感也很打动人。
陈哲艺:对,而且我在写这个剧本的时候就是四个字:就地取材。演他表弟的那个小孩,其实就是那个店老板跟老板娘的孩子。那时候我想要写一个表弟这样的角色,就到处试镜,试了这个小孩,发觉这小孩怎么那么会哭,于是写了一个哭戏给他。因为我所有的电影都会有一种留白,我觉得可能眼泪不应该全都在他们三个人身上,因为哭得已经太多了,他(刘昊然)在浴室里哭了一次,她(周冬雨)哭了两次,所以我希望他(屈楚萧)的眼泪不是自己流,而是放在表弟那里。
鲁豫:屈楚萧扮演的这个人物,会弹吉他、会骑摩托车、会做饭,类似这些角色技能是你在拍摄之前先去了解演员各自的一些喜好和习惯后,再有机地结合到电影当中的吗?
陈哲艺:我不确定他做饭做得好不好,但是他确实在东北那个小餐厅里面做了一道菜给我们吃,也确实是很好吃。其实(开拍之前)我对大萧认识得不是很深,因为他是我最后认识的(演员),而且他那时候在戏上,所以我们交流的时间也不多。我就去看了他所有访问,了解了他的一些背景。读到他喜欢周末的时候在北京郊区骑摩托车,我就把这个技能写进去了,后来又读到什么十岁学古典吉他,我就把吉他这一段也写进去了,但等他进组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他已经好几年没练吉他了,所以他是从零开始再重新学的,非常卖力的一个演员。
鲁豫:那首歌是他自己选的还是你选的?
陈哲艺:是我选的,但歌声是他自己的,片尾的清唱也是他自己唱的,我觉得唱得挺好的。而且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所以其实后面的清唱我们进棚录了两次才把它录好。
鲁豫:浩丰这个人物形象是留着胡子的,我知道是因为当时昊然去见导演的时候就是留着胡子的,所以导演你当时是觉得这个胡子很适配这个角色?
陈哲艺:对,我跟昊然讨论角色的时候就跟他说,我希望这个角色是不修边幅的,因为我觉得浩丰是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为什么要叫他增肥,也是因为觉得这个角色根本就不会吃得很健康。他也没有时间打理自己,因为他心里面不会care这些外在的东西,但他(刘昊然)皮肤太好了,所以我们还在他脸上做了好多噪点,我希望他更加贴近这个角色,我觉得昊然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鲁豫:所以你会用这样一些方法来帮助演员能够更接近那个人物、接近那个感觉?
陈哲艺:对,要感谢所有主创、所有演员,其实这次相对我以往的作品来说,整个创作的方式跨了一大步,它是非常机动、非常即兴的,感谢他们三个人都非常地信任我,把自己最赤裸的一面交出来,我也非常地信任他们,希望能把这个东西捕捉下来。整个过程是愉快的,所以你能看到现在这样一个成品,真的是因为大家都很用心地把他们的内心释放给观众看。
鲁豫:你前面讲到浴室那场戏,浴帘代表什么?
陈哲艺:我觉得那场戏最重要的不是浴帘代表什么,而是整场戏的一种气氛,这两个人其实就像你刚才说的,他们是灵魂上非常接近的人,他们都能感知到彼此内心受过的伤害,他们也都有内心非常孤独的那一面,所以你看到的是一种心灵上的交汇,但是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鲁豫:就像徐志摩的那首诗一样——《偶然》。
陈哲艺:对,所以用“浴帘”把他们隔开。其实浩丰在那场戏里,你能看到一种欲望,又能看到一种不舍,看到一种失落,这个东西没有那么直白。我觉得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需要共同度过一段时间,却不一定要永远在一起,但可能他们已经在彼此身上留下了一些什么,而这个“什么”会让他们继续走下去。
周冬雨:
停止的时间,是结束也是开始
鲁豫:冬雨,听说你之前在为角色准备功课时去报了几个旅行团,想要观摩一下导游的特点,娜娜这个角色身上有哪些特质是你在观摩完导游这个职业后为她加上的?
周冬雨:我觉得好的导游都会给你一种“自来熟”的感觉,不仅仅是针对游客,连司机师傅的情绪她也都会照顾得好好的,所以我当时演这个角色的时候,就跟自己说:我是优秀导游娜娜。
鲁豫:你怎么样理解浩丰临走时把他的那块手表留给你?
周冬雨:他把那块显示他身份的手表留给我,我发现它停了,我觉得表停的那一刻,就代表我们已经开始走出心里的伤痛,我们都释然了。
鲁豫:所以你觉得这个时间停止了,它是一个结束,但又是一个开始。
周冬雨:对。
刘昊然:
年轻人需要的不是“我爱你”
而是“我能理解你”
鲁豫:你怎么解读浩丰最后留下那块表给娜娜,同时又带走了大萧的那件外套?
刘昊然:我可能跟他们两个不太一样,我是带走一样东西,又留下来一样东西。首先是手表,其实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要戴手表?手表早些时候是拿来看时间的,但现在我们看时间都有手机,所以手表对浩丰来说其实意味着一种身份的象征,他需要这样一块手表在不经意间露出来被别人看到——你有一块很好的手表,你收入很高,你生活幸福。但同时,这块手表我觉得对于浩丰来说也是一种枷锁,就是一块沉甸甸的表戴到手上,其实没有存在任何意义,所以说浩丰在走的那一刻,我觉得他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他意识到这块手表可能是他痛苦和迷茫的根源,但对娜娜来说它可能又是一个很真心的礼物,是浩丰在那一刻唯一能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他把手表留给了娜娜。
外套我觉得对于浩丰来说它是一种温暖。浩丰跟其他两个角色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可能也是他们之中最迷茫的一个,因为没有人可以理解他。在外人看来,你成绩优秀,从河南那样的地方考到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又在上海这样的城市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有非常好的收入。你的父母可能会觉得你迷茫什么呢?你的同事可能会说你矫情什么呢?但是当他在东北遇到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的那一刻,他却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哀伤。我觉得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他们很多时候需要的不是一句“我爱你”,他需要的是一句“我能理解你”。所以那件大衣它代表着一种温暖,代表着一种思念和牵挂,所以浩丰最后把那件衣服给拿走了。
屈楚萧:
带走曾经开心过的证据
踏上寻找未知的旅途
鲁豫:你怎么样解读韩萧最后带走那本字典?
屈楚萧:韩萧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他在周末跟两个朋友一起度过很难忘的两天,这本字典就是这两天的一个“纪念品”,它没有太多错综复杂的寓意,它就是一个开心的证据,只要看到那本字典,他就能想起他们三个人在书店里奔跑的样子。
鲁豫:大萧其实是这三个人中唯一没有经历过太多挫折的人,他的纯真依然保持得很好,只是有些迷茫而已。但他最后带上那本字典骑着摩托车上路,有一幕是他冲向一辆迎面而来的大卡车,又在即将要撞向那辆车的瞬间躲开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你觉得他当时心里面在想什么?
屈楚萧:他其实并不是在寻找一种“终点”,我的理解,他冲向那辆车,和他在书店里面提议玩个游戏,和他从雪坡上滚下来,都是一样的,那些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他不需要想太多——我此刻想这么做,那我就这么做。其实韩萧最后也没有像另外两个角色那样,他们是把自己需要解开的东西解开了,但韩萧反而是踏上一个寻找的旅途,他不是带着一个句号走的,而是一个省略号,一个问号。
角色未来猜想
鲁豫:你们在扮演各自角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影片结束后这个人物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的?
刘昊然:我有想过,我觉得浩丰依然会回到上海,可能依然在做着自己的工作,但是我觉得他会更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和自己身上的不适、迷茫和解了,他接受了这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鲁豫:娜娜呢?是会再回到这边继续做导游,还是回到家乡开始新的生活?
周冬雨:我觉得因为延吉是她逃避自己内心伤痛的地方,所以既然她释然了,那她就会慢慢地向前走,不回头。如果她非常喜欢花样滑冰这项运动的话,可能会去做一个教练,从事相关工作。
鲁豫:大萧呢,他之后会怎样?
屈楚萧:我觉得韩萧会一直往北开。
刘昊然:那要进俄罗斯了(笑)。
陈哲艺:我是希望大萧会继续看世界,因为我在设计这个人物时也跟大家讨论过,大萧是有一点点自卑的,他从小就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很上进,也不怎么会读书,很多事情可能根本没有尝试他就放弃了,因为他觉得大家都比我好。但我希望他后面还是找到一种可能性,搞不好他可能骑一骑就骑到了欧洲去,然后开一个小馆子,做一个大厨,也有可能,很难说。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他的可能性,每个人都有他的潜力,我希望他们三个人最后还是会更好,我相信他们会更好。
鲁豫: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刘昊然:说起大萧走的这场戏,因为我之前看过一遍,对这场戏的印象还蛮深的。大萧想离开这个地方去另外一个地方闯荡的念头其实一直都有,但他为什么一直没走?他很羡慕浩丰,跟他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说我也想去大的城市、大的地方走一走,然后浩丰以亲身经历告诉他,外面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大萧反而是在接收到“外面不完美”的信息时决定动身了。这场戏我自己蛮喜欢的,因为大萧本身觉得自己身上缺少很多东西,在他眼里外面的世界过于完美,所以他不敢去,但反而是在听到朋友说外面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外面就是一个大一号的延吉的那一刻,他决定动身了,我觉得蛮酷的。
-鲁豫观影团 · 推荐理由-
《燃冬》是几个年轻人寻找自我、寻找认同感的故事,电影并不是很直白的讲述方式,很多意象需要坐在影院里慢慢地体会和琢磨。他们之间的情感尚未可以称之为爱情,更多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连接与羁绊,而这种由命运相连所产生的情感、所获得的力量,并不比爱情来得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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